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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雾的界限有多远，可触及的墓碑将永垂，
再告诉我，我的路我的归属。”
……
李斯特打量着歌剧院大理石柱上的雕塑，听着触摸灵魂的空灵歌喉，啧啧有声:“浮夸。”
“很漂亮啊。”
“你什么审美……”李斯特毫不犹豫地打击他道，“你要是接受了艺术的熏陶，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。”
赫伽翻了个白眼:“说我没文化，直说嘛，我又不生气。不过这歌声真好听。”
“唱的还可以吧。”李斯特道，“是不是觉得，没有词句能形容如此美妙的歌声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遗憾呢？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赫伽停下脚步，扭头看着他。
“再不学习就晚了。”
李斯特看着低头不语的赫伽:“你难道想一辈子都当个莽汉，一个连自己内心的准确表述都做不到的人？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学了？”
李斯特哈哈大笑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:“高尚的德行与渊博的学识能让人永垂不朽。你呢，本性不坏，只是年幼时的遭遇，让你看待事物的方式很有问题，冷酷，但心还是热的。”
“面冷心热？”赫伽问，“这是好话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李斯特摸摸鼻子，不咸不淡地说，“礼仪提升风度，个人魅力，与人相处，显得得心应手，能让人如沐春风，好感倍增。好的修养也是从礼仪谈吐开始……”
“等等，你直接说教我怎么做就好了。”
李斯特道:“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？”
火光冲天而起，爆炸声如平地惊雷，响彻整个澜缇丝城，浓烟滚滚，直冲云霄，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来，火光红遍半边城市。人们的尖叫声，哭喊声，在夜里清晰可闻，如此绝望，如此哀伤。
气浪翻涌，火焰炙热，李斯特翻身将赫伽护在身下。
碎石钢铁一股脑朝四周抛飞，歌剧院的屋顶整个掀开，朝下边砸下来，遮天蔽日。
李斯特拉起赫伽，热浪袭人，气流乱涌，巨大的阴影笼罩下，乱石穿空，他抬头暴喝一声，一拳朝天轰去，轰隆，绝大的拳劲轰碎屋顶，破开一道大口子，李斯特带着赫拉穿过去。
入眼处，许许多多受伤的人，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切，有人在奔逃过程中被碎石击中，脑浆崩飞，脑袋碎了；也有的人被钢筋钉在地上，死不瞑目。
孩子在哭泣，女人在哀嚎，男人四处奔走，抱着头，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，无能为力，泪如泉涌。
灾难瞬间，猝不及防。
却惨烈无比。
赫伽看着这一幕，巨大的耳鸣声灌进他耳蜗里，脑海一片空白，只觉得惨，惨不忍睹，心里堵得慌。
马蹄声动，一队卫兵呼啸地冲过来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，目眦欲裂，热血冲头，看见赫伽和李斯特，不管不顾策马冲过来，骑士刀高举，朝李斯特斩过来。
“是你们！”卫兵队长怒吼着，“兄弟们，杀了这两个混蛋，给枉死的人报仇！”
赫伽睁大双眼，眼见骑士策马踏来，毫无反应，李斯特拉起赫伽，在街道上奔跑，几起几落，跳上建筑，腾空而起，转眼消失在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