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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啊。”舒颜答得爽快，“天帝继承天帝神格的时候不是要灵魂下凡转世过天帝试炼嘛？我前世某一世遇见了他，然后就成了他的情关，做过他的特助、秘书、军师、女官……
反正我们算是在一起几十世吧，姜念也是其中一世，后来他突然消失了。
你知道的，普通的红尘劫是靠强烈的情绪波动觉醒力量突破修炼门槛，而天帝试炼六道关卡，情、恨、欲、痛、妒、惧，每关皆需悟，先拿起再放下，过情关嘛，太上忘情，就可以通关，他通关了，就走了呗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我就继续喝孟婆汤转世呀，凡人也记不得前世，不会怎么样的。”
她笑了笑，“再之后又过了万年？到了舒颜这一世，我二十岁那年碰上点事，觉醒了伴生天命珠，吃了它后我有了天域寿命，黄泉生死簿上名字消失，我就被天域特招了。
那家伙竟然让我做他特助，呸，我都做了几十世特助了，还要做，真想揍他一顿。
可惜啊，我刚去天域的时候不知道过去的那些事啊，白白被坑了。”
想到这里，舒颜愤愤地拿起断掉的半截镯子敲了敲桌面。
但其实也能理解，她从凡人变成天域人，那也还是人，让她干其他仙官飞来飞去的活，她也没那本事，天帝特助正合适。
南萱道：“此后你入了忘川洗去了孟婆汤的力量？”
舒颜点头，笑道：“还不是伏渊傻，给了我一本他自己抄录的《修炼手册》。
我做了他那么多世助理，他每世姓都不一样，但那个‘渊’字从未变过，我一看到那个‘渊’，脑海里就涌上来很多模糊的画面。
那么多世里，我作为他的副手，见过他的签名无数次，真的，毫不夸张地说，我见过那渊字的次数，比我睡过他的次数都多。”
她似是被自己的话逗乐了，笑了笑，继续道：“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，为了搞清楚，我和黄泉之主做了交易，他助我入了忘川，忆起了那些过往。”
“天帝知道你想起来了吗？”南萱隐隐期待着，希望天帝忘情不忘得那么彻底。
舒颜给她浇了盆冷水，神态大方地道：“他知道啊，我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，唤醒那些记忆也只是让自己不要稀里糊涂的，而非要痴缠怨嗔，何况天帝继承神格的试炼哎，通关那是造福三界的大好事。
苏醒记忆后，我直接去找了他，当着他的面吐槽了一下他的无情。
我也跟他说，这事已经过去万年了，他放下我也放下了，就让它快乐地过去吧，这一世我是舒颜，便会好好尽天帝特助之职。”
他当时……嗯，和他平常一样冷冰冰的，一句话没说。
舒颜想了想当时的画面，天帝不愧是天帝，真有范儿，恨不得打他一顿的欠揍范儿。
舒颜叹息，“哎，就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有一丢丢气，我怎么过了万年还是个助手呢？”
“你当真豁达，换我绝做不到如此。”南萱没想到舒颜口中的前男友竟是天帝至尊，而且两人之间的故事竟是如此另类的结局。
“也没有，我还是小小地报复了一下。”舒颜捏了捏指头，有点小得意地道，“天帝宫殿现在无花无草的惨淡样儿，就是我搞的。”
反正，天帝殿的布置归她负责，瞧现在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，和它的主人多配！
“你真的放下了？没有欺我？”
“南萱，天帝无情，我又何必庸人自扰，再说，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放不下的，除了父母子女，就算是父母子女，也有品行不端之类可以放下的。”
舒颜捂住胸口，“这件事对我唯一的影响就是我难以为别人心动，毕竟我的前男友……是三界天花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