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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屠焰道：“如今，你的首要目标，是还王兰阿姨的人情债。”
于神仙而言，凡人之恩，不可轻易欠下。
原先以为屠焰会有钱还，现在，她打算换种方式。
屠焰看着她，那雪白的脸颊因为受热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粉，像是染了色的绵云。
他慌乱地移开目光，道：“呵，人情？我可以给她赐个福。”
好中二的家伙。
舒颜嫌弃地望了望他。
赐福，又称天神眷顾，作为还人情的方法，可行，对于历练而言，可不行。
舒颜毫不犹豫地拒绝掉这个提议，又抽了张面纸，扇了扇风，总觉得周围温度又升高了点。
“好歹是冬天，你能不能控制点？”她怼了怼屠焰，指示他，“衣柜隔板右边有衣服，你可以挑一件衣服，把现在这身换下来，王兰说了可以给你穿。”
屠焰趴在桌子上，神情恹恹，闻言，勾了下手指，衣柜自己打开，一件衣服飞到他手上。
是旧的衣服不假，但却不是别人穿过的，而是购入后一直放在衣柜里，吊牌都还在。
即便如此，屠焰还是皱着鼻子打了十多个清洁咒，才勉为其难地将身上不染尘埃的神衣换掉。
虽然嘴上不愿意，行为上却是很乖的孩子。
舒颜觉得自己的职业道路上又重新有了光辉。
只不过……屠焰少神这身材也太诱人了吧。
她默默撇开视线。
正好是她最喜欢的那种，一切都恰到好处。
等屠焰换完衣服，舒颜又要求道：“你可以收了身体防护，让肉身变成和普通人差不多的状态吗？比如用刀划会流血而不是刀断了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但是为什么？”屠焰皱眉。
“听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他爹这是给他找了个特助，还是让他受罪的刑官呀。
屠焰满脸不情愿，气呼呼地撤掉身体防护，将肉身状态调节到与凡人无异。
没精打采地趴在桌面，烧焦了的中短长度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耷拉了下来，他嘴角下压，嘟囔：“还有什么，快说。”
舒颜举起手机，指着她从新闻里随便找的一张明星照片。
“将头发长度变成他这个，发色暂时别改，没办法跟王兰解释怎么有钱染发。”
屠焰眼睛蓦地一亮，坐直身子，露出得意的笑。
“对，我还可以变钱！这个世界的钱长什么样，给我看看。”
舒颜一巴掌拍向他昂起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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