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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华良收回目光，喝了一口手里的奶茶，暖洋洋的奶茶入口，身上很快就暖和了不少，咸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着，却无回甘，徒留舌根的些许苦涩。
“师尊，”萧华良忽然开口道“弟子去了一趟魔域。”
叶清安点点头：这我大概猜到了，但是你为什么要直接告诉我……
“师尊就不想问我，我去干什么吗？”
叶清安摇摇头：暂时不想知道，可恶啊，你这让我怎么展开话题！
萧华良接着说道：“可是我想告诉师尊。”
叶清安撩了撩耳侧的头发道：“你的事情自己做主就好，不必事事都告诉我。”
他这话是真心的，他们只是师徒，萧华良现如今有自己要做的事情，这么多年黑化值也一直没涨过，证明他其实也没干什么坏事儿。
叶清安：“好了，说正事儿。”
叶清安生怕萧华良拿别的话题堵自己，飞快地接了下一句：“你是不是喜欢为师？”
叶清安特意将“为师”这两个字咬重了些许，便是想提醒萧华良，他们是师徒。
虽然三纲五常里没有师徒关系，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，到底是不太合适的。
萧华良虽然没想到叶清安说得这么直白，他干脆也爽快地承认了：“是啊，弟子就是喜欢师尊，是不是非常……大逆不道？”
萧华良说着，朝叶清安俯身靠近，叶清安皱着眉往后挪了一步：“喜欢谁是你的权利，哪怕为师就是那个被你爱慕的人，也无权说你什么。”
“只是……为师觉得这份感情有太多掺杂，为师略优于常人的外貌，对你的关心，或许还有为师在教你练功时做出了一些让你误会的行为。”
“这些为师都感到十分抱歉，让你产生了别样的感情。”
“你还年轻，若真的与我在一起，修真界的风言风语便无休无止，你有大把的美好时光等着你，不要让任何人成为你的阻碍。”
“包括为师。”
叶清安一口气说完，心里却还是隐隐担忧着萧华良听不听得进去。
其实这种感情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消散的，萧华良从小缺少关爱，很容易把对叶清安的感激当成爱慕。
房间里安静了很久，连蜡烛都已经燃了一小节了，萧华良这才开口说话。
萧华良：“师尊，你是觉得弟子在说笑吗？”
叶清安连忙摇头解释：“不是！”
“师尊，我不要你担心我，我要你爱我。”
成年后的萧华良总是像一只刺猬，满身都是刺儿，只有面对叶清安时会露出柔软的腹部。
他说话总是带着一点不屑，有时候又充斥着尖锐，这样温柔的语调，还是第一次。
叶清安心里的潭水忽然掉进了一颗石子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他还说萧华良缺爱，其实他自己好像也挺缺爱的，这么一句话就快给他整破防了，低攻低防说的就是他了吧。
唉，但叶清安对他只是略有好感，谈不上喜欢，更说不上爱了，贸然答应也是不负责任的行为。
叶清安遗憾地喝了口怀里凉掉的奶茶：“为师这次就当没听到，隔壁还有空房间，好好休息。”
萧华良犹豫再三，终究是没说什么，起身打开门出去了。
凉掉的奶茶甜得发腻，喝完后却又涩得发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