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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我吗？”
“大学生”从书本背后露出半张脸，眼神里带着怯懦的闪躲。
他不像高止那样怨气深重，也不像“阴邪鬼阵”里的女鬼一样化为厉鬼，他既不是灰白色的魂体，也不是黑白色的。
他像是个正常人一般，皮肤是肉色，衣服是彩色。只不过正常人是实体，他是虚体，他有很明显的透明度。
蔺江莞朝他微笑：“对啊，就是你。”
“我、我…我也不知道。”李非茗揪紧了眼前的书本。
不知道？
蔺江莞不由咋舌，侧头去看辛弈，发现他脸上的困惑更甚，比李非茗还要迷茫。
说起来也是，若非她送的特殊眼镜，他估计都不知道这沙发角落里还藏着一只“胆小鬼”。
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“大学生”是什么时候跟着他回来的。
于是蔺江莞还是转过头，选择去问李非茗：“你知道你已经不是人了吗？”
李非茗“啊”了一声，然后喏喏点头：“知道的。”
他清楚的记得，那天见到眼前这个男生时，他是飘着跟过来的。
只有阿飘是脚跟不着地的，他知道他是鬼。
“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吗？”
蔺江莞又问，并用大拇指指向身侧的辛弈。
李非茗怯怯的与辛弈对视了一眼，旋即移开目光，“大概是三年前。”
“这么久了？”蔺江莞下意识惊讶地望向辛弈。
辛弈摇头道：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好吧。”
蔺江莞看着李非茗又问道：“那你还记得是在哪里见到他的吗？当时是怎么跟着他离开那里的？”
李非茗回忆了一下，回答：“我叫李非茗，是蜀城大学的学生。我是在我们学校门口见到他的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着他离开的，我只知道当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吸过去一样。”
只是后面跟着这个人回了家，然后发现怎么也走不出他的房间。
说完，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辛弈：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。”
辛弈冲他笑笑。
“三年前你去过蜀城大学啊？”蔺江莞问辛弈：“你还有印象吗？”
辛弈回想以前，片刻后说道：“应该是在蜀城有比赛，蜀城电竞中心就在蜀城大学附近。”
蔺江莞了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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