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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禁又八卦道：“听说沮渠信喜欢敏敏？”
老宋长叹一声，“谁说不是呢，小王爷二十了，一直也没娶妻，平日里虽然红颜众多，但是他从未说过喜欢谁，只是说怜惜她们的身世。后来小王爷自己也承认，他想求娶老板，若是敏敏同意嫁给他，他便将身边的侍女全都遣散妥善安顿了，不让敏敏为此事烦忧……”
“后来呢，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……老板让人给他扔出去了，这事儿还闹得不小呢。不过小王爷也没生气，转日又给老板赔礼道歉，才能再进这凌云阁的大门。”
冯宸乐了，看着贺兰无生道：“敏敏还挺厉害。”
贺兰无生笑而不语，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王二，问道：“昨夜你可还有什么印象吗”
冯宸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少年在，连忙收敛笑意，认真听他讲话。
“回大人，昨夜我和刘大约好了，我在厨房守前半宿，他守后半宿。所以便让他先回去了，只留下我一个人，我看着快到子时了，便端着宵夜往兰亭走去，想着送完夜宵就回去躺着。结果走到兰亭附近的矮松林，发现那段路黑漆漆的……”
王二有些羞赧地挠挠头，“我有点害怕，就想着要不要换条路去，结果一下子就被人在身后打晕了过去，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，我这脖颈子现在还酸疼呢。”
“黑漆漆的？”贺兰无生朝着老宋问道。“园子内不是每十步一盏灯的吗？”
“是啊……这每盏灯都是入夜就换上新蜡烛，一直能燃到第二日天明。”老宋颇为不解地皱皱眉头。
冯宸又问道：“只有矮松附近的烛火是熄掉的吗？”
王二点头应是。
冯宸思索道：“那你昨晚昏倒之前，可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，或者是听到，闻到些什么吗？”
王二回想着，“倒是没注意有什么特别的声音，但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味儿，味道很熟悉，也可能是园子里的花香。”
“这园子里确实有很多花卉。”贺兰无生顿了顿又道：“若是再闻到那香味，你可能辨别的出来？”
王二点头，“能的。”
“二位公子……”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几人回身望去，发现是个模样明艳俏丽的女子。
红袖继续道：“国师大人和敏敏姑娘叫二位公子去祈星楼，有事相商。”
冯宸颔首，“好，知道了。多谢了。”
红袖恭敬退下。
老宋适时说道：“冯公子，这便是那红袖。”
冯宸点点头，不禁咂舌，“果然也是个大美人儿。”
她起身对王二道：“你先回去吧，这几日你多注意些，若是有什么发现及时来告诉我们。”
“诶，好嘞。”说罢王二躬身退下。
两人离开，并未直接前往祈星楼，而是先去了兰亭附近的矮松林。
冯宸手里握着婴儿手臂般粗细的红烛，朝贺兰无生道：“果然，这里的灯是根本没有燃尽，是被人为熄灭的。”
“我刚看了，这一片每一盏皆是如此。”他环视四周又道：“矮松林这里比较僻静，极少有人过来，虽不是通往兰亭的必经之路，但却是最近的路，可见这凶手对兰亭附近格外熟悉。”
冯宸点点头，“不止是对着附近熟悉，这个人对小王爷也很熟悉。”
这个发现可以先排除掉来往的客人，但还是范围太广了，这凌云阁内仆从众多，小王爷又乐善好施，喜欢交朋友，可以说这园子内没有几个跟他不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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